在冷冽的寒風中,詠嘆著,那束永不凋謝的玫瑰。
雕刻在純白色的牆壁上,永恆的綻放著。
"可以摘下來嗎?" "也許吧"
"不會凋謝嗎?" "我不知道"
"那...可以毀掉嗎?" "可以"
於是,殘缺的少女走上前,試圖將牆上的玫瑰給摘下。
但是無論怎麼做,玫瑰仍舊在牆上綻放著。
無法摘下,也無法摧毀。
在冷冽的寒風中,詠嘆著,那束永不凋謝的玫瑰。
雕刻在純白色的牆壁上,永恆的綻放著。
"可以摘下來嗎?" "也許吧"
"不會凋謝嗎?" "我不知道"
"那...可以毀掉嗎?" "可以"
於是,殘缺的少女走上前,試圖將牆上的玫瑰給摘下。
但是無論怎麼做,玫瑰仍舊在牆上綻放著。
無法摘下,也無法摧毀。
點一盞燈,是為了提醒自己不要走向錯誤的分岔路。
遺忘,似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但是有些事情,我們卻永遠都遺忘不了。
一陣陣吹拂而來的疾風讓城堡上的帝國旗幟隨風飄揚,似乎像是在跳舞著慶祝成人儀式順利的進行到最後的加冕儀式。
大祭司走上前為半跪著的優娜與吉榭爾分別帶上皇冠之後,牽起兩個人的手轉身一起面對著底下眾多的人民,『我在此宣告─ 優娜‧辛西亞‧亞爾里斯與吉榭爾‧奧蘿拉‧亞爾里斯兩位公主正式成為皇室一族的成員。今天在場所有的各位都是優娜公主與吉榭爾公主的見證人。』
『恭喜兩位公主!!』
『優娜公主萬歲!!吉榭爾公主萬歲!!』
『祝福妳們!!』
『願女神賜予妳們榮耀!!』
為了祝賀這一刻而從亞爾里斯帝國四處聚集在這城堡陽台下廣場的眾多人群中,開始不停的傳出此起彼落的歡呼聲,祝賀著優娜與吉榭爾。
這是一齣沒來由的惡作劇。
我只是想嘗試看看,於是,我選擇了一個人。
那個人,是我在圖書館無意間開始注意的一個人。
他就像是一股能夠安撫人心的涼爽秋風。
總是默默的走入了喧鬧的人群之中,讓人們安靜下來之後卻又獨自悄悄的離去。
宛如從一開始,他就不曾屬於那個地方。
接著,他會走向人煙稀少的古文舊書區,選擇一本想要看的書之後,再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像裝飾品般小巧的銀白色MP3隨身聽。
一邊看書一邊聆聽歌曲。
傍晚,微涼的秋風吹起,讓人感受到陣陣的涼意。
今年的氣候仍舊是這麼的不正常,自從地球的暖化問題越趨嚴重之後,台灣的氣候就變得讓人難以猜測,就連現在也會讓人搞不清楚究竟夏天還是秋天到了。
不過我可以很肯定的說,現在一定是秋天。
硬要我說一個理由的話,大概就是那股秋風吹來的寒意。
那是我十分熟悉的氣味。
一直靜靜的站立在一旁聽著男子訴說的耶那多,將自己手上的泰戈爾的頌歌集放到沉睡在水晶棺木中女子的水晶墓碑前,臉上的表情像是明白了什麼,淡然一笑。
現在他終於了解刻在水晶墓碑上的墓誌銘所代表的意義了。
『吶…我還有個疑問。』耶那多伸手指向男子,『如果真的是你所說的那樣,為什麼你會跟著沉睡在水晶棺木裡,而且還需要別的人血來幫你打開棺木呢?君彥。』
『Obstinate are the trammels,
but my heart aches when I try to break them.
Freedom is all I want…』
( 束縛是牢固的,
但當我試圖掙脫它們,我的心卻發痛。
自由是我唯一所求…)
迷濛中,君彥似乎聽見唐莘輕柔細語的聲音在耳邊迴響著。
『唐…莘…?』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的君彥,不自覺的叫喚唐莘的名,不過,在下一秒鐘君彥就完全清醒了。
濃厚的血腥味飄盪在空氣中。
我們眼中所見的世界,從一開始就被局限在我們的眼裡,是那麼的狹小。
唐莘自幼父母雙亡,也沒有其他的親人可以照顧她,後來「Paradise」的神父收養了她,不過在那之後沒有多久,從小身體就不是很好的唐莘生了一場大病,甚至還被醫生宣告只能等死。
但是神父並沒有因為這樣而放棄唐莘,他反而更加細心的照料唐莘,常常對著上帝祈禱,希望唐莘能夠早日康復。
不久之後,唐莘奇蹟似的痊癒了,當時復診的醫生不斷的直呼這真是不可思議的奇蹟。
但是,這真的是奇蹟嗎?
奇蹟…真的存在嗎?
在漆黑無人的夜晚,君彥獨身一個人站在堆滿純白色鮮花的墓碑之前。
淚,正不停的滑落。
『奇蹟…跟本就不存在…為什麼?…為什麼會是妳?唐莘!!!』君彥痛苦的悲泣吶喊,他將唐莘請神父轉交給他的那封信撕的粉碎。
破碎的書信隨著風飛散而去,宛如他破碎崩離的內心,再也無法癒合。
今天是12月24日,聖誕節前夕的平安夜。
唐莘跟其他的修女們正忙碌的在教堂內布置,希望讓今天來參加彌撒的村民們能夠快樂的一起慶祝這個美好的節日。
準備到了一個段落,唐莘放下手邊的裝飾品,走到「Paradise」教堂後的一顆大樹下坐著。
她輕閉著雙眼,享受這片刻的休憩與溫暖的陽光。
『On many an idle day have I grieved over lost time.
But it never lost , my lord.
Thou hast taken every moment of my life In thine own hands...』
唐莘愉悅的背誦起泰戈爾的詩集,感謝慈愛的上帝賜予她這美好的一刻。
男子開始對耶那多述說起在耶那多還未出之前所發生的遙遠的往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大約是100年前的時候,這裡並不是被稱為「Paradise」的墓園,而是一間被人稱為「Paradise」的天主教教堂。
這個教堂位在山林的深處,是以前的西班牙人跟本地台灣人結婚所生下的混血兒們,為了不讓其他反對天主教信仰的台灣人發現而秘密建造的小教堂。
就在教堂的不遠處有一個小小的村莊,裡面的居民幾乎都是西班牙混血兒的子孫,不過因為混血兒跟本地的台灣人結婚,生下來的小孩長大之後幾乎也都是跟本地人的台灣人結婚......
經過數代的通婚再通婚之後,西班牙人的血統變的非常的稀薄,如果單單只是從這些居民的外表看來,根本就不會有人發現他們是混血兒。
農曆7月,俗稱鬼月,正是鬼門大開的時刻。
一般人忌諱在夜晚出門,不過早就習以為常的「Paradise」守墓人耶那多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更何況,這裡是天主教教徒的墓園,似乎跟東方人忌諱的鬼月並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
雖然都是鬼,不過信仰不同。
一個東方,一個西方,管區應該是不同的吧?
至少一直以來耶那多都是這麼認為的。
(不過「Paradise」的所在地是在台灣,所以管區的歸屬是算??)
耶那多是一個非常盡則的守墓人,不論風雨,他每天晚上12點都一定會固定巡視墓園一次,據說他從小的時候就把墓園當做自家的後院在玩耍。所以墓園對於耶那多並不是個可怕的場所,他本人反倒覺得墓園是個非常適合看書的安靜場所,一點都不可怕(?)。